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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明天狐传

第16回 连环死劫

却说知县史陵按温远所说,派出巡检觜火猴吴铭去青州搬运银两。吴铭武艺高强,机智灵活,一支透甲枪神出鬼没。当下从青州府库清点出十五万两银子,由十人打点骡马起身。早上出发,到傍晚时分,一行到达**镇。寄宿了一宿后,第二天天黑即可到达临朐。吴铭催促及早休息,并在驿站轮流值班戒严。

可是任吴铭布置得滴水不漏,却难防有心人算计。到了三更时分,只听呼哨一声,二十多个黑衣短服之人,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驿站。先摸掉那两个放哨的军士,然后又悄无声息地解决了另外七人。一切都被坐在屋顶上的吴铭看得清清楚楚。这些人武功精深,运用的招式吴铭看都没有看过,速度之快之利落令吴铭胆寒。其中一个人戴着金钢手套,指挥着众人把东西运走。吴铭知道,现在出去无疑是送死,但他还是从屋顶跳下来,透甲枪一抖,向跑在前头的黑衣人剌去。那人闪过,正要迎战,只听戴着金钢手套的黑衣人轻轻地哼了一声:“你先下去,这人我来对付”。

战不三合,觜火猴吴铭的透甲枪被金钢手套抓住。吴铭大惊,使出一招劈面腿,直袭那黑衣人面门,那人用一只手格挡,另一只手却不松开。惊恐之下,吴铭借势将身体射出,夺路而逃。

第二天一早,吴铭沮丧着一路往回赶,丢失了十五万两白银,回去也是死路一条。这样想着,吴铭掉头朝临朐相反的小路上走去。走不到二里,吴铭突然停了下来,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。

昨夜那十多个黑衣短服之人齐整整地死在沟渠里,头靠头,脚并脚,血水染红了小溪。吴铭搬开尸体一看,每个人都是在颈部一刀毙命。现场也没有争斗的痕迹。只是没有那个戴着金钢手套的黑衣人。显然,这些都是着了道儿,昏迷后被人杀害的,装银子的骡车也一道辙印向西而去。吴铭追了十来里路,却发现那骡车已经是空的,散漫的抛在那儿,只是十五万两银子不见了。

是谁杀了昨夜抢劫的黑衣人?能杀死这些黑衣人的,武功有何等之高?吴铭觉得这是一场精心准备的阴谋,这两拨人都是奔修河的银子而来的。分明是后一拨人设计杀了先前的那一拨人。吴巡检惶恐之余,暗自庆幸起自己竟在这场血腥的大阴谋中活了下来。吴铭静了静神,看看周围没有人,叹口气道:“罢了罢了,我怎地如此命苦!只好去也。”就一溜烟向东边逃走了。

临朐县令史陵眼巴巴地站在衙门口,等运银的骡车到来。可从中午到黄昏,也不见车子的影子。却见一匹快马踏尘而来,一驿卒滚鞍下马,禀报道:“县宰大人,大事不好了,出事了!”

史陵一惊,“不要慌张,细细道来。”

驿卒说:“昨天夜里,银子在**镇客栈被劫,府台大人遣周雄经历周大人前去现场勘验,又在李子沟方向发现二十具黑衣人尸体,只是银子不知去向。”

史陵听罢,仿佛腊月天雪水从头浇下,心一凉,身子一下子就瘫软了。两头鬼刘俊赶紧扶住,劝慰道:“大人不必过于忧虑,先听驿卒如何说。”

驿卒见此状,略呆了一呆,说:“府经历司周大人说,这起抢劫案不是一帮人所为,应是有二帮以上人参与。先前抢劫的是黑衣人,而后黑衣人被另一拨恶徒杀死,弃置沟渠,独自把银两运走了。府台大人说凶案发生在贵县,且运银官吴铭不知下落,有重大嫌疑。故着令县令大人尽快破案。因为青州府人手不够,所以府台大人让小人代为传话。现在小人告辞了。”

史县令此时云里雾里,不知如何着手。刘俊道:“吴铭应该说是个正派人,可是现在他逃走了,说明此事他一定知道得很清楚,说不定这件事和他有关,只要访得吴铭便知端的。”当下派遣衙役四处寻找吴铭,一面选匹快马,直奔李子沟而来。到达时发现那十几具尸首直挺挺地,都快僵硬了。

仵作验过尸体后,对史陵说:“大人,这几十个人是在神思恍惚的状态下被人杀死的,可是他们又无中毒迹象,这些黑衣人武功自是不弱,而杀死他们的人不但武功更高,而且还善于作法,摄人心志。”

“弄清这些黑衣人的身份没有?”

刘俊附耳道:“似乎有个黑衣人是汉王府的卫士,其它的都不是本地人氏,可能是外省流窜来的恶人。”

“汉王府的?”史陵猛然想起,从京城出发前的头一天晚上,成祖皇帝秘密召见他的情景。成祖皇帝朱棣对他说:“你是朕钦点的探花,朕对你寄予很大的期望,以次派你去山东,一是要疏竣运河,二是有一件大事,你要时时留意,及时向朕报告。”

史陵抬起头来:“不知圣上要愚臣留意什么大事?”

朱棣说:“汉王自恃功高,觊觎太子之位,早有反叛之心。我年事已高,为江山社稷计,不可不防。你新登科榜,在朝廷中没有枝枝蔓蔓,又是小小县令,不会让汉王生疑,所以朕让你在临朐,监视汉王一举一动,不得有误。”

想到这里,史陵忽然感到这起抢劫案不是表面那么简单。有一个黑衣人来自汉王朱高煦府中,说明这些黑衣人和汉王府有关。史陵决定去一趟汉王府,探个究竟。

刘俊阻止道:“汉王拨扈,曾私自招募精兵3000人,不隶属兵部管辖,汉王纵使他们四处劫掠,兵马指挥徐野驴将他们擒获惩处。朱高煦知道后大怒,手持铁勺,击杀徐野驴,众人都不敢说什么。主公此去,必定凶多吉少。”

史陵说:“为报圣上隆恩,纵粉骨碎身也无所惧。”

刘俊牵衣死谏,说“大丈夫不作无谓牺牲,请大人深思。”

史陵说:“我是朝廷命官,汉王怎会轻易杀我?你不要再说了。”

史陵赶到王府,求见汉王。想不到门人通报后,汉王朱高煦竟爽快答应接见。这大出史陵意外,进入王府正厅,史陵看见一个大汉背对着大门,身材异常魁梧,傲气十足。有人对他说,这就是汉王。史陵高呼千岁,跪拜汉王后,说明了来意。汉王倒也和气,转过身来,说道,“你说的那个卫士唤着何名,确实是汉王府的吗?”

左右禀报:

“那卫士名叫张立民,曾经是汉王府中的卫士,上个月留下口信,辞去职务,突然不知去向,所以史大人说的抢劫什么官银一事,与王府无关。”

汉王唔地一声,问:“确实如此吗?”

左右道:“不敢欺瞒王爷,所说句句是实。”

朱高煦对史陵说:“听见了吧?我汉王府怎能抢劫自家的银子?定是一些败类,作恶地方。你要细细勘查,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。另外如此大事,是你计划不周,你等着皇上外置吧。”说完,又挥挥手:“你走吧。”

史陵讪讪而退。心思,丢失了银两,杀头事小,怎么对得起皇上?思来想去,又觉得这世上没有如此巧合之事。但惧于汉王的威势,史陵只得作罢。踌躇再三,还是追究银两下落重要。可这十五两白银到底是谁劫走了呢?

史陵走后,汉王说了声:“出来吧。”

只见知府温远从屏风后转了出来。

温远在汉王前躬身作礼。说:“王爷,此次行动失败,是末官计划不周,请王爷降罪。原以为是煮熟的鸭子,却因为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,让鸭子又飞了。”

汉王朱高煦皱皱眉:“是我太意疏忽了。不该在事情没办完的时候,让纪纲带几个我们的人先走了。要是纪纲在,也许那些强盗不能得逞。你说的鸭子飞了犹可,可是让史陵认出了张立民,倒是一件大麻烦。”

温远道:“刚才不是搪塞过去了吗?”

“蠢材!史陵是那么好骗的吗?我看这县令来者不善,你想一个新科进士,走马上任就得了个县令实缺,可见深得皇帝器重,能拉拢过来最好,要是不能拉过来,则需要紧防,不能遗留隐患。”

温远喏道:“是。”

朱高煦道:“此案最好由府州缉捕,暂且将史陵晾在一边,若得破案,也是府州功劳,若不能破,尽推到临朐县罢了。”

温远大喜:“王爷圣明。”

温远回府,即刻派周雄经历官负责缉捕盗贼事宜。一时间,整个青州府大街小巷布满了眼线。那边将吴铭画影图形,在各处要道张贴,通缉追捕。将县令史陵收监暂押,择日送往京城。

话说宾鸿这半个多月来一反常态,整天窝在家中,一个人喝酒。荷珠有些纳闷,又不敢问。心里头却是挂着那个可人儿道士胡素。而那胡素也摇着法器,在宾府周围来来去去好几趟了。只是不见荷珠回应,心里早就七上八下的。荷珠听到那道士的铃响,也兀自魂不守舍,丢三落四的。

终于有一日,置酒和宾鸿小饮,说:“郎君最近怎么不出去耍子?就是生意也不关照一下,不然家中生计要受影响的。”

那宾鸿哈哈大笑起来:“说么子生意,最近做了一件大买卖,保你几辈子也花不完,还说什么生意。”

“什么一件大买卖?这么赚钱?”

宾鸿道:“妇道人家只管问这个干什么?”

那妇人不敢再问,心里早就瞧科。想起最近盛传的官银被告劫之事,断定十有八九是宾鸿所为。又一月有余,风声渐渐轻了,那宾鸿闷在家里,也想出去走走。宾鸿所去,无非是茶楼妓院,声色犬马之所。荷珠料定他今天是不回来了,急急忙忙把个笤把挂在窗子上,这笤把是个暗号,一旦被挂在窗口上,表明家中没人。荷珠磨刀擦枪,梳洗一番,坐在那儿,专等那道士进来。

胡素日日在宾家门外徘徊,今天见到了约定的暗号,不禁喜出望外。瞅着没人从后门溜进,就和那妇人做了一路。**既毕,胡素对荷珠说:“这几天你一直没有信号,急死贫道了,想死贫道了。”荷珠说:“家夫这几日赖在家里,不出去了。我也想你,只是没有法子。你要是再不来,我也急出火来了。”

“说来也有些奇怪,你家那个人怎么忽然老实起来了?”

荷珠对胡素说:“家夫这几日行动是有些古怪,我也在纳闷呢。前日我在一间柴房里翻到了一些夜行衣裳,还有短刀之类凶器。我吓得不轻。我才知道我家那人是个强盗,只是连我也瞒了。我看他似乎和这次闹得沸沸扬扬的官银被劫案有关,那天他还和我说,他干了一件大买卖呢,还说保你几辈子也花不完,这不是劫官银是什么呢?不如你到县衙出首,除去那口子,我们既可领取赏银,又做长久夫妻,还可占了他的家产。”

“你能确定那抢劫的强人真的是尊夫?”

“十有八九是他。”

“只是如果不是,反被告蛇咬。”

荷珠急了:“你不是说此生此世,只想和我长相厮守吗?家中藏有短刀之类凶器,就够他受的了,你连这个都不敢,原来是个银样蜡枪头!”那道人胡素看荷珠急了,连忙说道:“心肝宝贝,我明日就去出首就是了。”

说罢,那胡素往府衙大堂而来,路上碰到了经历官周雄。周雄和那胡素相识,便问道:“呵呵,是胡道士啊,今天到官府来有何事啊?”胡素道:“我有要事要见老爷。”

“老爷不在家,你明日再来吧。”

胡素央求道:“周经历,我见老爷有要紧事,老爷去哪里了?”

“你一个道士,有什么要紧事啊?告诉我就行了,我代你转告老爷。”

胡素道:“委实只能告诉老爷一人。”

周经历道:“既然这样,你就去找吧。”拂袖欲走。胡素见周雄生气,心想:告诉谁不都是一个样?反正目的只有一个,就是把宾鸿弄死,然后和荷珠做长久夫妻。于是拦住周雄道:“大人不要生气,其实和大人说和对老爷说是一样的。事情是这样的。”告之这次官银有可能是宾鸿所劫,胡素说:“前些日子风声紧时,宾鸿闭门不出,这不是他平时的风格。另外,宾鸿表面上是财主,其实是个强盗,一直在暗中打家劫舍。他的家里还藏有短刀和夜行衣物。”

周雄问:“你一个道士,如何得知此事?莫不是借机诬陷?”

“就是借小人一百个胆子,也不敢诬陷像宾鸿那样的大财主。大人不信,就请搜查宾家,便知端的。”

“你和宾鸿往日无怨,近日无仇,为何要出首他?不说出理由,便是诬陷!”

胡素吞吞吐吐,欲言又止。

周雄故意喝道:“你操你这个诬陷好人的贼骨头!左右,给我打!”

胡素吓得扑地跪下,红着脸道:“贫道怎敢欺瞒大人,只因贫道和宾鸿小妾荷珠有染,所以一心一意地想搬去了宾鸿这座山,以图做个长久夫妻而已。”

周雄大笑:“好个为人祈寿祈福的道士!做的却是这没有廉耻的勾当!只是那宾鸿武艺高强,为人机警,只能智取,不可力敌。捕得宾鸿,还得借助于你,你若有心除去他,必须如此如此,”

附耳对那道士说了几句,又问:

“如此这般,你敢么?”就从柜子里拿过一包麻药来,交给胡素。

胡素道:“我去劝劝荷珠,一定敢的。”

胡素将周雄之计对荷珠说了,那荷珠却有点犹豫不决。这妇人虽毒,但若要自己亲自做起事来,难免有些慌张。胡素开导她:“不是要做长久夫妻吗,这可是天大的一个机会。若是等到宾鸿将银子转运走了,没了证据,就悔之晚矣。俗话说,一不做二不休,我们既然开了弓,就没有了回头的箭。我们的事迟早会被发现的,出首的事他定会知道的,如果我们先不动手,到时候我们的命就先没了。”

荷珠经他这么一说,狠了狠心,说:“就照周大人之计而行。”

又过了几天,宾鸿回到家中。那妇人荷珠涂脂粉,整云鬓,显得非常热情。筛了一大碗酒,递到宾鸿手中说:“官人上次在家住了许多时日,以为收了性子,却是忍不几天,又出去玩儿去了。今天回来,我们好好地喝上几杯,以聊夫妻之情。”

“娘子贤惠。在外面只是快活一时,还是在家好。”

“外面有花有草的,那像在家里,我怕相公憋闷坏了,所以,置些酒来,也为相公助助兴,让相公觉得呆在家里也有趣味儿。”

殷勤地端上酒来。宾鸿被荷珠劝着,兴致起来了,一下子喝了三碗。往日就是十碗也不在话下,但今天宾鸿觉得头有点重,有点晕,眼前晃悠着,终于支撑不住,“砰”地一声就倒在桌子上了。荷珠见宾鸿倒了,喊了几声,也不见他应,就轻轻地舒了一口气,擦了擦头上的汗,转身到窗前,把笤帚挂在窗上。

门外的公差看到信号,手执长枪短棒一拥而入。用绳子把麻翻的宾鸿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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